豆_烟青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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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哨楼#两白头

-本篇已补档于哨楼及陈独本人产出汇总

*给君铁柱 @君道悟 的高考贺文!抱歉拖了这么久,趁着国庆假期终于肝出来了……粗制滥造请理解!铁柱车神是不是也该产粮了嘿嘿、嘿嘿嘿?(眼神疯狂暗示)

*铁柱说要甜……嗯……陷入沉思。甜不甜自由心证吧。时间是鹧鸪哨把老羊皮兄弟托付给陈瞎子之后半年、一年的样子,俩人都年轻得很,此时陈瞎子应该二十岁左右,鹧鸪哨比他小几岁,所以和怒晴时期比更活泼一些。有脑补与魔改及钻空子。尝试了新的叙事风格,题目和题记都是自己胡诌的。期待评论谈笑风生!

*上网查了,湖南湘阴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季温度一般零摄氏度左右,然后降雪这个天气现象是一般负三到零摄氏度的时候会有成型的六角雪花。(这个狗怎么p大点事儿都要上网查有没有常识啊x)

*写文BGM是祖娅纳惜小姐姐唱的《易水诀》,这个版本超级好听了,吹爆!



「朔雪同风一碧落,寒山共我两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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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从来不太冷,偶尔有雪,也是细细屑屑的,夜里下过了,次日清早就消融不见。

陈瞎子出身湖南湘阴,前半辈子几乎没怎么见过真正的下雪天。可巧的是,在他的记忆里,能算作大阵仗的几场雪往往与某个人联系在一起。

就现在,他偎在四九城的城墙脚下,仿佛记起很久以前的某个冬夜,有人踏过陈家老宅院内层叠的积雪,向他徐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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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叩响门环,将陈玉楼从浅眠中惊醒。他提了小神锋,开了门,就见鹧鸪哨挟着一身风雪撞了进来,半张脸隐在斗笠阴影里,只露瘦削下颌,一时竟教人差点认不出。得亏陈玉楼前些日子收到信儿,才知道他这结义兄弟近日会来拜访。

只是没想到,鹧鸪哨挑了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陈兄这宅子真是幽静。”鹧鸪哨卸了那累赘的斗笠,露出本来面目,“小弟我一路过来,竟没遇上什么人。”他浑身散发寒气,只穿单衣的陈玉楼与他贴身站着却不嫌冷,只想着今年的雪可比往年厉害多了,实属罕见。

“是贤弟来得巧。临近年关,家里的人比平时少得很。”陈玉楼这话倒是不假——寻常人家都是过年时最热闹,唯他父母过世、无兄弟姐妹,手下群盗又不与他一起住,自然越到年底越冷清。不过鹧鸪哨武艺超群,就算在平时,避开巡夜的下人潜进此地怕也并非难事。

“不知贤弟此番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与为兄商量?”

“小弟办事碰巧路过湘阴,顺路来看看上回托陈兄照拂的那羊倌两兄弟。”

陈玉楼有点想笑。他告诉鹧鸪哨那哥俩儿没什么大本事,好在听话肯吃苦,混得也算不错。他又说贤弟从何时起说话这么爱绕弯子,这大半夜的顺路顺到我陈某人门口,便直说是来与我叙旧的也无妨啊。

搬山道人一脉祖籍在沙漠深处的扎格拉玛双黑山,然而入中原多年,也沾染了不少汉人习俗。在年节前后走访亲友自然也算其中一项。听了陈玉楼后一句半调侃的话,鹧鸪哨从善如流道:“那可叨扰陈兄了。”

难得一个雪夜,又遇友人来访,陈玉楼也不睡了。他二人兴之所至,索性披了外衣去到院中,效仿那古代名士提灯映雪的风雅。


月光下,树是黑的、雪是白的。雪安静地下着,给人的视野罩上一层朦胧。

“从前我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也见过这么一场大雪。”陈玉楼忽然说,“我夜里偷摸开了窗,让雪花飘进来……我很兴奋,甚至不觉得冷。可惜那回你不在。”他的一双夜眼在夜幕下微微发亮,还没有日后的精明,倒不至于教人想起野兽的眼睛。

“后来怎样?”鹧鸪哨顺着他的话问。

“后来么……受了风寒,罚抄《道德经》三遍。”陈玉楼想到受罚,又想到了师父,想笑,又有些黯然。

他二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儿——搬山卸岭的机宜都被有意无意地避开,剩下的尽是些共同的回忆或如寻常少年人般的琐事。后来站累了,便在屋檐下挨着坐下来。再后来,聊着聊着,陈玉楼的困意袭来,教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末了化作轻缓的呼吸。

鹧鸪哨年纪虽轻,这时却显得很会照顾人,他不动声色地倾了倾身,让陈玉楼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

自师父仙逝、自己下山继承家业当上卸岭盗魁起,陈玉楼就没怎么睡过饱觉了——黑白道上有那么多事情要操心,他只恨一天没有十三个时辰。然而此时偎着鹧鸪哨的肩,对着一庭白雪,他竟安稳入梦,沉沉直睡到次日清晨。


陈玉楼转醒时,雪已经停了。他身子有些僵,却不像受了寒,原是身上同鹧鸪哨一起覆着他那件棉氅的缘故。

他这一动弹也弄醒了鹧鸪哨。后者偏过头来,眼底漾起些柔和的情绪。陈玉楼与他对望片刻,又像得着什么乐趣一般轻声笑起来。

“陈兄在笑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昨夜梦见些旧事,忽觉许久没有如此自在罢了。”


离除夕还有几天,附近村镇里已然有性急的顽童放起了爆竹;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惊飞了几只寒鸟,它们簌簌地扑着翅,筛下些许未及消融的夜雪。

此时此刻,天色欲明未明、万物欲醒未醒,正待霞光刺破云雾,照彻这山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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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雪下得细小,而在北方就不一样了——北方有毛绒绒的大团雪花,裹在刀子样的凛风里,迎着人头脸冲撞,或落在树上地上墙头上,厚厚地压一层又一层。陈瞎子沿着老皇城根儿一路走来,积雪的冷从鞋底渗入,像冰虫子咬得他脚生疼。盲杖探雪敲不出声音,只捅了一个个他看不见的小坑,很快又被新的雪填平。

风雪糊了他的耳朵,如此寒夜里也再不会有什么叩门声,引他去迎那不归的故人。


—完—


我最后说一句。

题目及题记“寒山共我两白头”,是想说老年瞎子与山“两白头”,也就是没有哨子,本质还是虐……

望诸君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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